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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秦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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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子暫時了解,皇上震怒,在朝堂上呵斥了趙丞相,趙丞相自知暫時無法證明清白,便夾起尾巴做人,這幾日索性稱病不出。皇上深知情況有異,叱責趙丞相並非相信他與秦樊被劫一案有關,只是有些恨鐵不成鋼,如此輕易落入別人的陷阱之中。

而這段時間因為是嚴查,秦樊被救出後被宋清衍藏到了一隱秘之處,因為皇上的命令而不敢出頭,待到風頭一過,司徒楠與蘇扶搖商量後把人以家仆的身份帶進了將軍府。

“爹。”秦淑兒得到消息,趕忙趕來,見到秦樊也不顧形象地撲了過去。秦樊的神色有些蒼茫,見到秦淑兒一下子不敢相認,直到她喊了自己爹後,也摟住撲過來的秦淑兒,“是淑兒嗎?”

“爹,真的是您啊。您老了許多了……”秦淑兒的眼眶紅紅的,淚水就像斷了線的珍珠似的拼命往下掉,“您受苦了,女兒不孝,女兒沒有能力救您出來。”

“沒想到,淑兒都長這麽大了。”秦樊也老淚縱橫,“你受苦了,若非為我,今日你定……哎,是為父沒用……”

兩父女彼此相互自責,端的是一番父女情深的樣子。

蘇扶搖在旁邊默默地看了許久,並沒有上前打斷這一戲碼,直到兩個人再也哭不動了,便出聲道,“秦伯父不如先行下去洗漱,吃些東西稍作休息吧。日後都同住將軍府,有的是時間見秦姑娘呢。”

秦樊擦擦眼淚,此時才註意到廳中還有一位美貌的少婦,“這位便是夫人了吧。”蘇扶搖微笑地點點頭,“是。”

“你是,蘇太尉的女兒?”秦樊在和宋清衍打聽司徒楠情況的時候知道的。蘇扶搖只覺得他問得有些突兀,不想回答,但是一想到他曾經是自己公公的舊將便耐著性子答,“正是,伯父消息倒是靈通呢。”

秦樊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看著蘇扶搖的眼神有些覆雜,似帶著一些嚴厲,蘇扶搖還沒來得及想為什麽,便聽他道,“那就麻煩你帶我去歇息的地方吧。”語氣中透露著頤指氣使的態度,讓蘇扶搖很是不舒服。

秦樊就在司徒楠的安排下住在將軍府養傷,但是對於蘇扶搖的態度卻是不溫不火,秦淑兒覺得有些尷尬,但是自己父親並不聽勸。

“秦伯父。”司徒楠如往常一般來探望秦樊,“你覺得好些了沒?”秦樊見到司徒楠很是開心,“還不錯,你請的大夫的確有兩下子。不過都是陳年舊事了,在天牢這麽多年,想要一下子好起來的確不太可能。”

“伯父放心吧,只要您按大夫的話調理,身子骨定然會像從前那樣好。”司徒楠對秦樊很尊重,對父親當年忠心的部下,司徒楠都有種尊敬。

秦樊欣慰點點頭,“若是大將軍知道你今日模樣,定然會很欣慰的。”

“我想多聽聽您說父親當年的事。”秦樊拎了一瓶酒,“這是藥酒,我問過大夫,少飲幾杯沒問題。”

秦樊拿了一小杯酒一飲而盡,“的確不錯啊。”他放下酒杯,重重嘆了一口氣,“說起威武大將軍的曾經,那可真是幾天幾夜也說不盡啊。那可真是一名厲害的將帥,算無遺策,英勇無畏……愛護士兵,毫無架子……”

司徒楠道,“父親在這一點,倒是做的比我好。”

秦樊苦笑一聲,“所以功高震主了。當時威武大將軍心中只有忠君愛國,並無半分反意,不過在有新人眼裏就不一樣了,愛護將士成了收買人心,算無遺策成了善用心計,英勇無畏成了擁兵自重……”

說著秦樊心中憤怒不已,重重地將杯子放在桌子上,“都是一幫心胸狹小的小人……將軍當時也太忠心了,所以才會被算計……”

“被算計?”司徒楠抓住了話中重點。

“咳咳咳咳……”此時不知道是因為太過氣憤還是舊病覆發,秦樊猛烈地咳嗽起來,司徒楠忙扶著他躺倒了床上,“伯父您別激動,好好休息。”

“爹。”此時秦淑兒聽到動靜也推門進來,“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啊?”看到女兒和司徒楠在自己床邊,秦樊怎麽看怎麽順眼,中間若是沒有那個蘇扶搖夾著,怎麽看都是一對璧人。

“哎,若是我這個病好不了,怕也沒多少時日了。”秦樊有些自怨自艾,“爹就擔心你身邊沒個人照顧的。”說著眼神看著司徒楠,“將軍,我這有個不情之請,還望你能答應。”

司徒楠道,“若是秦姑娘的婚事,伯父放心吧,我定會替她選一戶好的人家的,這點你不用懷疑。”司徒楠一臉真誠,秦樊也沒辦法趁著這一點酒意就把想要讓秦淑兒為妾的想法說出來。

秦淑兒似乎也看出秦樊的想法,若是從前,她也是樂意的。但是自從遇到宋清衍後,她的想法變了,司徒楠是好,但是已經有正妻了,宋清衍比司徒楠溫和,身份地位不低,最重要的是,自己若嫁給他定是為正妻的。

於是趕忙岔開話題,“父親,您好好休息吧。”見女兒也如此說,秦樊只能點點頭。

之後幾日,秦樊仍然不死心,一有機會就安排秦淑兒和司徒楠獨處,對於蘇扶搖的討厭也慢慢顯現出來了,惹來清荷一頓說道。

“好了。”清梔勸道,“縱然他如此,將軍和夫人的關系還不是一樣穩定嘛,你就少說幾句吧。”

“哼,兩父女都是一個樣子,好心不得好報。”清荷呸了一聲,“哪有人上桿子的讓自己女兒去當妾的,這還要不要臉的。也虧得我們夫人性子好,換做別家,真是……”

清梔搖搖頭,也不再和清荷說話,自己去忙自己的事了。而原本以為劫獄事件皇上會繼續換人追查下去的司徒楠得到的消息卻是皇上不再提及了,他與宋清衍一致覺得,皇上怕是私下找人調查了,於是又確認了一遍看看有沒有遺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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